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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人类根本无法和鬼相提并论,趁早散了得了,省的祸及家人。”
“……兄长他才不是——”
“起开!”
一声闷响,还有某个少年的压抑痛呼,门边的争吵声散了。
夜色正凉,隐约的昏黄光线照不到门口。
脚踝传来一阵阵的胀痛,让千寿郎不必看见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除了第一下的痛呼,他没再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原地坐了半晌。
他的父亲再没有回头看过被自己亲手推开的孩子,远去的背影一直蔓延到黑夜的小路中,看不清了。
千寿郎不知道父亲的所思所想,更不知道后者的真实想法,兄长向他诉说的‘过去’从未来临,他连自己的想法都看不清了,夜风稍大,吹的头绪一片乱糟糟。
少年只是一声不吭地,摸索着后腰的石台,慢慢用单只脚的力道站起。脚踝很痛,一路传至小腿,让整只脚都失去了知觉,急忙出屋时身着单薄,此时一个人站在这里,浸在月光中,夜风吹过,于是悄悄瑟缩。
很轻的一声,是外衣盖在肩膀上的摩擦,让千寿郎微睁大眼。
“很晚了,洗过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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