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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芮迟疑了片刻,摇头道:“还没有。”
陈思尔掖着不耐,呼了呼面前的热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江衍他自己不同意,您觉得我有办法拗得过他吗?”
茶水泡好了,侍应生沏满一人一盏天蓝釉的瓷碗,得到华芮的首肯,立即拂帘起身出了去。
华芮纤长的指甲轻轻敲着碗盖:“我并不担心告诉你,我还算了解小衍这个儿子,如果我直接要求他离开你,他不会同意的。”
江衍长久以来对接班人生活表现得接纳且出sE,这也意味着他b其他的孩子更懂得克制自己、扼杀天X。
如果他在明知不合适不应该的情况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屡屡出格,那么陈思尔在他心里的分量,恐怕b她能想象到的江衍在意的任何事物都深。
这不是拔除一根扎在表皮的刺那么简单,而是动一场开膛破肚的手术,执刀人自然无法是江衍自己。
华芮不一定真的了解江衍,却无b清楚江衍父亲走过的老路。
陈思尔捧起茶碗,轻轻吹去浮沫:“所以您找上了我,希望我识趣?”
“对。”
“可我已经遵照您的意思试过了,江衍反对得很坚决。我和您说这个并不是想说自己奇货可居,恰恰相反,阿姨,我也很想要离开江衍。”
闻言,华芮没有表露出欣慰的神情,而是沉默地把茶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动作是和江衍如出一辙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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