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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屿又带着我走到另一面墙前,这边的画面却是和煦的阳光,风卷四野,一些轻快活跃的色块拼接,那些泛着光亮的小灯泡和房屋,美好的一切都几乎都被画进了画里,热情奔,放还有一些框起来的照片,放烟火的爷孙,散步的情侣,抱着小狗的小朋友……
        一个人的风格变化全部充斥在一间房子里,我只能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很大,正如他的病症一般,冰火两重天。
        “乔医生,在你之前我看过很多次心理医生,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病情,其实现在并不那么严重,我在郁期都没有丧失生活和作画的能力,甚至不吃药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左屿摆弄画笔,他看着我,无喜无悲,就像阐述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那些无理取闹的混蛋行为,都是我故意的,因为在这里他们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儿,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畜。没有人在乎我的悲喜,只想要一个完美的交易品。”
        我听着左屿的话,这个“他们”应该是左家人,左家的事情我就只知道左江河很器重他的大儿子,小儿子几乎没有听说过,左屿的这一席话让我觉得他在家里过得并不好,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话我知道怎么去开导他让他心情稍微好点,但现在这种情况说那些话就有些假了。
        我斟酌了一下,缓慢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做那些危险的事?”
        “可能刚开始是想要一点点的关心,后来慢慢就发现做那些事很爽,就和做爱一样,会上瘾。”左屿走了过来,拉住我把我拉到屋子角落的那个沙发上,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们面对面,看着对方。
        “童年和少年时的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怒,做偏激的事。老师们拿我没办法,校领导说我有精神问题,建议去看医生,我知道我这样只不过想要博取父亲母亲的目光罢了,后来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我们非常亲密,每天形影不离。他照顾我,迁就我,包容我的一切,我沉醉在他的好里,迷恋他,爱他,可是他并不喜欢我并且推开了我,后面我就转学了,从那以后我和很多像他的人谈恋爱,无论男的女的,都没有那种感觉,然后我发现我需要的不是一具躯体,而是一个可以给我赋予‘爱’的人,为我弥补感情上的空缺。”
        左屿讲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怀念,痛苦,幸福并存的神色,但他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乔医生,我对我自己很了解,我不需要医生,不需要那些虚假的救赎,你要是想救我,就爱我吧。”
        他很认真,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他是有一些伊底帕斯情结在的,这种从小童年缺失和家庭缺少的情况下,对爱的需求就是那种一触即发如洪水猛兽般的去缠绕一个人,去索取他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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