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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萧景琰慨叹,梅长苏就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
直追而来的飞流停止了一切动作,安静地站住。
萧景琰垂下眸子,刀尖距离梅长苏的颈项,不过四指宽度,但方向却稍稍偏了一些,即使不出手,想必也只会擦颈而过。
可他已经懂了梅长苏沉默的理由,更在戚猛抓头呵呵笑自己失手问梅长苏是不是吓着了时,心知肚明了那人的良苦用心。
必须有意识地培养自己属于君主的气质,那是一种绝不允许以任何方式被忽视被冒犯的气质。可是,君不容忽视,也难有知己。萧景琰和梅长苏对望一眼,在他不动如寒霜的沉默里,忽感难过。
“是末将鲁莽了,给先生赔罪,请先生念我粗人,不要见怪。”戚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向着梅长苏作了个揖。
“不用跟我道歉,”梅长苏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就如同带毒的刀子一般,“反正丢脸的是靖王殿下,又不是我。”
他没有理会自己这句话引发的骚动,两道目光依然寒意森森,从戚猛的脸上转移到了靖王的脸上:“苏某本久慕靖王治军风采,没想到今日一见,实在失望。一群目无君上纲纪的乌合之众,难怪不得陛下青眼。朝着靖王殿下的方向扔飞刀,真是好规矩,可以想象殿下您在部属之间的威仪,还比不上我这个江湖帮主。苏某今天实在开了眼了……告辞!”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时,戚猛的额头已挂满了冷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萧景琰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目送在场的人陆陆续续全部跪倒,而梅长苏带着飞流旁若无人地直端端出府门而去时,竟无一个人敢拦住他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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