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迟到，不寻常的神情。即使张晨一如既往在擦身而过时我的下巴，道早安，但指尖掠过那几秒的生y和迟疑，暴露了她不愿让人觉察的情绪。

        若是我闷闷不乐，她软y兼施也会b我吐出实情。哭也好，骂也好，碎念也好，沉默一整天也好，至少有人让我闹脾气。

        「你迟到了，」我尾随她回座位，暂借未现身的方婉婷的座位，望着她忙东忙西的背影问：「你该不会一到学校就跑去看校排榜了吧？」

        我是打算说个笑话让她反驳的。怎料她正经八百回我一句：「嗯，去了。」

        今天太yAn可能打西边出来。

        「叛徒！你要抛弃我独自长征苦读了吗！」

        「我就算去打仗也会回家探亲的。」张晨挂好书包，从塑胶袋里拿出保久r和三明治，咬了一口早餐，用她那张气势凌人的脸乱哄人。

        早扫的值日生将靠边的窗户一扇一扇打开。虽然外头冷，但不通风的教室颇为窒息。

        校排公布，几家欢乐几家愁，青春躁动在冷冰冰的教室里碰撞着，直到开窗刹那才一GU脑儿泄了出去，化作年少轻狂，化作成年後忘不了的声音记忆。

        风儿撩动发丝，又从敞开的领口窜进衣里，冷得打颤。我抱着腿挤在小小的座位里，斟酌着要继续追问，还是就这样被她几句话忽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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