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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白温还在想待会儿见到小姑娘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身伤。
算了,小没良心的。
山路越来越陡,车灯在弯道间晃动,照亮一丛丛野草和泥泞的路面。空气里混着湿土和腐叶的腥气,夹杂着远处烧柴的烟味,浓得像能拧出水。
白温眯起眼,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他额发乱舞。
他想起一周前,玉那诺跟他还是相看两相厌,两兄妹碰到一起就好像猎豹和雄鹰般剑拔弩张,唯有性事上还算能达成共识。
所以血脉相连的两个人,能在做爱时如此契合吗。
现在发现这小姑娘身上除了玩世不恭的纨绔,还有坚韧的血性,这是他曾作为一名军人最欣赏的特质,在东南亚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她像一株高昂的棕榈树,肆意生长在阳光之下。
白温咬牙,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在意这个死丫头了。
他想起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心跳得一点不像哥哥该有的样子。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专注,山顶的老房子慢慢放大,灯光像一盏孤灯,指引着他。
待到老房子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像黑夜里的一点星火。白温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放慢车速,引擎的轰鸣在夜色里渐渐低下去,只剩风声和远处虫鸣的低吟。他停下车,推门下来,腰侧的伤口被扯得一阵刺痛,血又渗出一片。他皱眉,手掌胡乱按在伤口上。
他拖着步子走向老房子,月光洒在他身上,衬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玉那诺听见那阵汽车的轰鸣声慢慢逼近又戛然而止,跟尚权尚艳打了声招呼,也没等接过尚权递来的电筒,抓起手机开着闪光灯就冲出去下楼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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