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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白温那边已经杀红了眼。
当时他从三楼窗户跳下,腰侧被玻璃划出一道血口,疼得他咬牙吸气,血顺着衬衫淌到裤腰,黏得像糊了层浆。他点燃根烟,痞气地叼在嘴里,低骂:“罗平海,你他妈真会给老子找乐子!”
夜市的油烟味混着烧烤香,摊贩的叫卖声被保镖的吼声盖过。七八个壮汉抄着棍棒、匕首,还有俩人掏出手枪,一辆皮卡车一辆摩托车,几人就这样朝着他气势汹汹追来。其中一个保镖脖子青筋暴起,用缅语冲着边上几个人说:“干掉他,不然罗总不放心。”
这群保镖也是拿钱办事,自知自己跟着罗平海做了不少要掉脑袋的事,只能狠下心来。
但这群蠢蛋偏偏连白温都不认识。
白温冷笑,朝天开一枪,枪声炸得夜市乱成一团,鸡鸭笼子被撞翻,羽毛满天飞。
“来啊,老子等着呢。”他吼完,猫腰钻进窄巷,摊位间的竹篮和塑料布被他撞得哗哗响。
他身形矫健,像条滑溜的鱼,左躲右闪,硬是让保镖们扑空。
可巷子太窄,身后枪声又响,子弹擦着耳廓飞过,烫得他耳朵发麻。他低头一滚,躲进一堆垃圾箱后,喘得胸口起伏,脑子里却闪过玉那诺那双倔强的眼睛。
“臭丫头……”白温低声嘀咕,掏出手机给拨了个号码:“阿泰,和平广场旁边的夜市,我往回响村的方向去,现在就派人,对面有枪!”
挂了电话,他撕下衬衫一角,胡乱缠住腰侧伤口,血还在渗,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比倒是算不上什么。他咬牙爬起来,翻身上一辆路边偷来的摩托,引擎轰鸣,冲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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