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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是只有一只青铜鉴。
掉下去的那只青铜鉴,跟它合二为一了。就像魂魄归位似的,连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小赵看了一个瞠目结舌:“这……我眼花了吗?”
我死瞪着唯一的青铜鉴:“我也想是眼花啊。”
但是下一秒,就从青铜鉴上涌出异常猛烈的恶臭。那臭得,简直就像有肉眼可见的一团臭云迎面扑来。
闻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活了二十七年,所闻到的、最臭的臭味纪录被刷新了。
我登时一阵头昏目眩。真不是夸张。天花板在转,地板也在转。我还踉跄了两步,没晕倒是我太坚强。
青铜鉴合二为一后,好像臭味也跟着合二为一了。我被薰得两眼都湿润了。
小赵大惊失色,又很茫然:“喂,你怎么了?”
我眨着眼睛,还是止不住,两行老泪涌出眼眶。都切过洋葱吧?好好想象一下,一口气切完一百只洋葱的惨烈。
小赵又喊:“哎呀,你鼻涕都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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