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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贸贸然靠得太近,因为鼻间还是闻得到臭味。我转身跑去阳台上拿了晾衣叉回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每一个角落都黑化了的青铜鉴。
谁知道我刚戳完,空气里就传来极轻微的声响,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但又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更像是很酥脆的东西在裂开的声音。
我才意识到是什么声音,眼前的青铜鉴便陡然裂开来。
确切地说,是青铜鉴上那一层黑糊烂焦的片片。当它一块一块地脱落后,里面露出来的,仍然是一个没有损伤的青铜鉴。
我呆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空气里的烟味和燃烧的臭味渐渐散去,剩下的,又是纯粹来自于青铜鉴本身的恶臭。
有一个词叫恶向胆边生。
当我瞪着那只青铜鉴,瞪得眼睛都开始发酸的时候,我终于也找着了一点儿恶向胆边生的感觉。我咬起牙,捏起拳头,终于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现在也就只剩下银子弹还没试过了。
可是我肯定不敢在家里试。开枪的声音太响,我总不能说我在家里放鞭炮玩了。再说了,老爷子、老太太也不知道我在家里,还以为我跟小赵一起去上班了。
拖出去,找个宾馆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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