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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引尸果,它还想把头和躯体再接上!
一阵寒意从尾椎直冲上顶门心,我登时跳起来,再度拔出背后的匕首,冲到尸身旁。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触手又变粗了,粉红色,像附着着一层肌肉一样。我不敢再浪费时间,举起匕首就是奋力一划。
不出意料,很轻松就划断了。
看起来很结实的触手,一碰到这把匕首,就像豆芽菜一样无声无息地断了。
但是那些触手仍然活着,在空气里像蚯蚓一样不停地蠕动,断掉的地方还时不时地翘起头部。它们似乎在互相寻找。
果然,其中一对一下子交接个正差,迅速地交融在一起。
我算是明白了。割掉头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只要大脑不坏,引尸果就会继续想尽办法地利用这具尸体。我转身一手按住试图向躯体靠近的头颅,匕首对上她太阳穴的部位——太阳穴是头部最薄弱的地方——略一用力,整个刀身都噗嗤一声没入,所有的触手也应声而止。
我拔出匕首。赤褐色的刀身上,沾了一些粘乎乎的血和脑浆,胃中条反射地翻起一阵酸水。
我忍了忍,将匕首在尸体的衣服上抹干净,便有些乏力地坐在床边。
等不多时,房门打开了,邵百节和周海一前一后地出现在门前。
“发生什么事了!”周海的声音又急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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