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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墩儿,”我说,“这么久也没联系你。”
胖墩儿地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啤酒,才豪气地一抹嘴:“不要紧。”
我:“今天突然把你喊出来,是真有事请你帮个忙。”
胖墩儿:“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纸包。针管抽出来的那点儿白色粉末我都包在这里面了。
“能帮我看看是什么吗?”我把纸包轻轻推到他面前。
胖墩儿傻呵呵的脸顿时怔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了我好几眼:“你这是……”
我:“拜托了。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胖墩儿不是读书的料,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了。跟社会上的青年混过一阵子。但他本质不算坏。混到十七八岁的时候,他老爷子查出晚期喉癌。眼瞅着家里各种艰难。他老太太是一门心思要给老爷子治病。老爷子自己不让,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死活出院了。喉癌根本就吃不了东西,之前在医院都是插管子,直接上流食。回家以后哪有这条件。
老爷子是生生饿死的。
听说,老爷子临死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光是倒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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