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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我只得又慢慢潜回窗户底下,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叔太爷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光听着,就知道被打得不清。但听来听去,实在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
我蹲得腿都酸了,只好先回小旅馆了。
小旅馆里其他人都还睡着,只有周海在等着我。听我说完,他也觉得很解气,同时也很疑惑。
“你一直没看到有人出来?”周海问。
我点点头。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把胳膊、腿上的大红疙瘩给他看。有的大红疙瘩上还带着一个小白点。那是毒蚊子叮的。不抓只是痒,一抓不光痒还钻心地疼。
“哎呀……”周海皱着眉毛,挺心疼,“你这细皮白肉的。”说着,还来摸两把。
被我瞪着眼睛,一把拍开了。就知道这厮明褒实贬。
周海笑笑,还是掏出一盒清凉油扔给我。
我一边用清凉油抹红疙瘩,一边小声地道:“我等得腿都酸了,他总不见得比我还有耐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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