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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玲眼睛有些红。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也是不想走的吧?
“而且,我听你们单位过来安排的人说,也不是真就一辈子都不能联系了,”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主要是等这阵子的风头过去。”
我便也附和着安慰她:“是啊,过个三年五载,也许更快,一年两年,就能回去了。”
姜玲笑了笑,看了看咱们的新房子:“回去倒不一定了,我看这里真的挺好的。我们又不是要做商业精英、潮流急先风,我做学问,你做翻译,这种比较安静、节奏慢的中小城市正适合。等能联系了,到时候再把我父母接过来就好。”
我点点头:“也对。”
“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姜玲神色略微严肃地道,“我们这一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爸妈联系,所以我把我的股票、基金都清空了,只留了万把块钱,其余都给爸妈了。所以你老婆现在,基本是一穷二白了。”
姜玲跟着老板做研究是有工资的,然后时不时还帮出版社做一些古籍的点校、整理,而且她又比较有理财的头脑,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的。
我:“给爸妈留钱是应该的啊!再说,谁说你一穷二白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哎,将来见了爸妈,你可要跟他们说清楚,给他们钱里,也有我的份呢!”
姜玲嘁了一声:“知道!我本来就是这么说的!”
我笑着抱住姜玲,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太平常也不过。自从开始调查特殊案件,我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平常地过日子了。而且这一次,总部却好像把我抛到了爪哇国。刚回来时,我还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快活不了一星期半个月的,又要出事,结果眼睁睁地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脱掉了厚外套,穿起单衣单裤,然后是短袖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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