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恍惚着想起一些事情来，清晰又模糊。

        他早就该死了。几十年前就该死了，还能够活到现在，跟凤云烟有了一个孩子，他觉得够了。

        他不悔。

        那天，他在婚宴之上对着星司天出招，绝不是因为气愤嫉妒，而是因为，他要将言疏当年留下的一颗蛊虫种进星司天的身体里。

        他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凤云烟几年之后的盛世长宁。

        “父亲，父亲……你不要圆圆了吗？”

        小公主趴在他的身上，哭得收都收不住。

        周嬷嬷侯在旁边想要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公主从小就是跟着诺的，诺要是没了，这孩子要怎么才承受得了啊。

        诺伸手，想要再抱一抱孩子，却发现没有力气了。

        “圆圆乖，父亲只是想要换种方式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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