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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灏只以为是顾瑾璃的匕首刺得自己疼,他绷直了身子,咬牙一脸隐忍。
殊不知,那由伤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钻心之痛,不是匕首所致,而是公蛊。
待公蛊由一个花生米那么大小顺着亓灏的胳膊渐渐消失后,顾瑾璃才将匕首“叮”的一声丢在桌子上。
“亓灏,不知该说是你幸运,还是梁宽幸运。”晃动了一下杯中的血,她将茶杯塞进亓灏的手里,似笑非笑道:“倘若你明日再来找我,那么……梁宽便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亓灏听罢,通身冰冷。
梁宽是他的属下,亦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如果梁宽真的死了,他不恨任何人,他只恨自己。
顾瑾璃察觉出亓灏的紧张和不安来,甚是舒心:“蛇莓,半边莲,紫花地丁,金锦香,天花粉,再加上你的血,便可解了梁宽的毒。”
“好。”梁宽命在旦夕,亓灏来不及去温存刚才被顾瑾璃触碰到的手,更顾不得自己手腕上还在滴血的伤口,端起茶杯,他站起身子来毫不犹豫的就要往外走。
“亓灏。”就在亓灏踏出房间的时候,顾瑾璃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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