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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不用你说,朕也不会留着顾成恩的,可是你顾念时也同样是顾淮的儿子,朕要是杀了他全家,难道他不会对朕心怀怨恨??”老皇帝抿了抿唇,幽幽道:“若朕心软,留下了他,无疑于养虎为患,在自己的身边埋下了一个雷。”
“父皇,此言差矣。”亓灏笑着摇头,缓缓道:“据儿臣所了解,顾念时与顾淮和顾成恩为性子不同之人,他在入宫当差之前,醉心于诗词创作,乃是非分明,心怀坦荡的谦谦君子。”
“若不是碍于家族的压力,想必也不会进宫。”
“不过,他自打进宫之后,忠于职守,老实安分,与父兄甚少往来。”
“所以,儿臣觉得如果父皇能留他一命,不仅可以让他对您心怀感激,还能彰显父皇的仁德之心。”
“毕竟,满门抄斩虽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但到底百口人命,不是个小数目。”
“老四,你这是在责怪朕滥杀无辜了?”老皇帝从亓灏为顾念时求情的话里又听到了其他意思,老眼定定的望着他:“朕可以放过顾念时,但是顾家的家仆,朕却不能放。”
“顾淮屡次欺上罔下,撒谎成性,还把这绿帽子戴在了朕的头上!”
“朕这次要是不好好的借着顾淮下刀,那么往后还有更多的人效仿他这种不忠不义之行!”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老皇帝闷声道:“朕为顾家留下了一脉,已经实属仁至义尽了,你莫要再谈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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