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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身子一歪,险些晕了过去。
此时,她的心好痛,比小时候任何一次挨打都要痛上百倍,千倍,万倍!
她望着自己爹娘的方向,眼中湿漉漉一片,像是一头迷了路的小鹿,澄澈中又带着无辜的茫然,光一眼,就让人心头发颤。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定,但是,此时的她,便只余下了这股坚定。她坚信,这两个人,就是她的爹娘!
她开口,声音含着无尽的倾诉。
“我从小就没有爹娘,以前在庄子里的时候,别的小孩欺负我,我可以打回去,可是他们说我没爹没娘,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心里想象着我的爹娘究竟长什么样子,究竟为什么丢下了我,有没有在找我,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嫌弃我丑,嫌弃我脏,我的身份,会不会给他们丢脸,蒙羞……
我努力地在庄子里干好活,努力地找机会往更高,更好的地方爬,努力地让自己活得更好,希望自己找到爹娘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一个足以让他们骄傲的人。我已经非常非常地努力了,我已经赎了奴籍,我也努力地学了医术,我已经……已经很努力地做到最好了……你们不要再,再抛下我,好不好……”
她的话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声声难以成声的哽咽。
纪楚含扶着她肩头的手,不自觉也紧了紧,心里涌起了更翻天的疼惜和愧疚,疼惜她这么多年的孤苦无依,愧疚这么些年,没有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江鲤的话,一字字的全都化成了又尖又利的刺,穆音阁背过身去,抑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肩,不让自己的任何情绪外漏出来,不让自己被她看出端倪。
穆音阁的心疼死了,她不想刚认了他们就失去,可他们难道就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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