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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昏睡有种昏天暗地不知终日的感觉,他时梦时醒,脑袋时冷时热,有时候是自然苏醒,有时候是被人捏着鼻子灌药灌醒,耳边轮番出现不同人的说话声,“爹,他怎么还不醒啊?”
“师父,他怎么还不醒啊?”
“神医爷爷,他怎么还不醒啊?”
纪楚含勉强辨认出了最后的那个声音,稚声稚气的,是那个丫头。
纪楚含有一瞬间的欣喜,那个小丫头都没事,阿鲤没理由比这小丫头还不如。
纪楚含想要睁眼,逮着这个丫头好好地问一问,但是眼皮依旧沉重,数次努力无果,他便只能无奈地再度放弃了。
之后的每天,他的耳边便总是会来来回回地重复着这么几句问话,“爹,他怎么还不醒啊?”
“师父,他怎么还不醒啊?”
“神医爷爷,他怎么还不醒啊?”
那个被他们问的人,便总是一副十分深沉地回答,“该醒的时候自然就会醒。”
直到某一天,纪楚含的耳边,多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大叔,他怎么还不醒啊?”
听到这个声音,纪楚含的心口都禁不住跳了跳,一股强烈的欣喜和震荡快速地袭遍全身,他的手指禁不住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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