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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作——的确是不妥当的,”夏白头疼不已地寻找突破,试图迂回进攻:“可是那段视频才四分钟,内容显得太断章取义了,董事长当时基于市场化考虑的一些提问,都被曲解了呢!那不如我们接受媒体采访、全面展现我们一厂企业文化、展现明式家具制作技艺。”
“你说得好有道理,”蓝昼对她展露迷人微笑,“但我就是不允许。”
安妮一直魂不守舍,卫厂长连直视蓝昼的勇气都没有,威廉是敌方的人,夏白环顾一周、只能继续孤军奋战,正面突破不行,那么耍个无赖吧:“那要不这样,您说说您不允许的理由?咱们探讨。”
“夏、白!”英俊的眉眼一冷,他瓮声瓮气的,提高声音试图唬人——别以为你人美嘴甜超级可爱、我就不敢怼你!
某人如此虚张声势装出很凶的神情,夏白却一点也没接受到危险信号的样子,柔和礼貌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是人迹罕至山谷中的幽兰、美而不自知地绽放。
啊……蓝昼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撑住额头,那什么,他刚才说到哪儿了?接下去要说什么了?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来着?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你们根本不知道疼!把成功的捷径建立在我的名誉损失之上,”撑着额头的董事长,忘记了发脾气,开始了抱怨:“咱们厂里就这么缺钱?这点宣传费都巴着不放。”
说到这个卫厂长就忍不住了:“别说宣传费了,咱们连定木料的钱都是池大师减免设计费才省下来的。”老厂长苦笑着说,“视频出了之后,咱们多了二十几张订单!一厂很多年没有这样主动找上门的订单了……唉!”
明式家具曾代表着当时全世界最高水平的工艺水准、是东方艺术的一颗明珠,明式家具制作技艺是第一批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传统手工艺,但是现在的孩子们,知道明式家具的多、还是知道无印良品的多?
c市明式家具第一厂走入如今困局,究竟该责怪谁呢?卫厂长在一厂兢兢业业几十年,以他的手艺、去宜家做一个安装师傅都比在一厂赚钱多,能怪他吗?厂里的工人们没有单子做才会越来越懒散的,能怪他们吗?夏白这样接受过相关专业高等教育的一厂子弟、辞去上市公司大好前途回来报效一厂,难道能怪她吗?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各怀心思的沉默,连蓝昼那双冷血无情的凤眼都若有所思地垂着,卫厂长小心翼翼地向夏白投来“也许还有希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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