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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筠谨声音弱了几分,缓声道,“子欲爱之,反而伤之;子欲护之,反而害之。子若怜之,不如放之;子若惜之,不如忘之。这些年,她已被后宫的权术伤得千疮百孔,甚至还为旁人的恩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您再强留她在身边,恐怕只会逼她走上绝路。”
弘历彻底地瘫倒在地,冷冷笑道,“放之?忘之?哈哈哈!”
她痛苦了,想要解脱,可是自己痛苦了,又如何解脱?
曾经她想要离开皇宫,自己立马放下了多年筹谋的皇位。她一句‘我要后位’,他更是千方百计地完成了她的心愿。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如今她却要狠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皇宫。
富察同心,你真的好狠!
魏筠谨跪在一旁,静默许久。
最终,弘历无力地挥了挥手,“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见弘历不再寻找,魏筠谨这才舒心地退了出去。
……
城郊西处的茅屋内,同心的身子每况愈下,出宫前服过徐胤之洗髓净骨的汤药,恐怕毒发身亡也得晚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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