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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
弘历缓缓闭上双眼,渐渐平复内心的波涛翻滚,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都退下。”
御林军纷纷退下,魏筠谨也缓缓起身,走近安秉生道,“安少侠,先随我出宫吧。”
安秉生没有回应,反而徐步走近弘历与同心身前,俯身跪地,“皇上,娘娘,太子之死,世子之死,皆是草民之过。但草民想要留在宫中为娘娘解毒,以弥补草民之过。”
弘历一手揽着同心的身子,头撇向一侧,放了他,已是自己的底线,若是再留他整日待在同心的身边,他做不到。
在同心眼里,安秉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今日若不是为了自己,断然不会这般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徐胤之虽不懂他们之间的纠葛,却也听魏筠谨提起过,安秉生乃是恩师安远宁的长子,无论是为了皇后身上的毒,还是老师对自己的恩情,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启禀皇上,安大夫医术精湛,为娘娘服下抑制毒发的汤药,也是安大夫所制,微臣相信,只要有安大夫在,娘娘的毒不日便可全解。”
“庸医!”弘历面色一沉,对他责骂道,“堂堂御医,竟比不上一个江湖郎中!”
徐胤之自认黔驴技穷,只好垂首,生生承受这一切。
弘历对安秉生的成见实在太深,想要留他在宫中,确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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