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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安秉生第一眼便瞧见了同心眼角的淤青,虽是气不足,却神尤在。
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她依然是那个令自己心动、心疼的女子。
直到走到同心的跟前,安秉生却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问道,“心儿,你怎么知晓我回来了?又怎么知晓我躲在门外?”
“徐太医的医术我很清楚,若是他能找到此毒的解法,恐怕也不会拖到今日才把解毒的汤药研发出来。我转念一想,便猜到定是筠谨哥哥找到了你,那些解毒的汤药是你研制的。”
同心缓缓地道出心底的想法,复抬首径直对上安秉生深邃的双眸。
灼灼的目光打在脸上,安秉生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缓缓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沉吟了片刻,才哽声道,“心儿…是安大哥回来晚了,是安大哥对不住你!早知孟静昌心怀不轨,我便不要远走西域。即便是魏筠谨找到我之时,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也依然没能敢在太子毒发之前赶回来。”
望着安秉生一脸的悲痛,同心的心底却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此刻,她早已不知悲为何物?痛又为何物?
上天夺走了她的孩子,也带走了她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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