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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就连一旁的熹贵妃也向同心投来惊讶的目光。
“苏公公,四王爷要替先皇守灵,便由你带着诸位大人前去取诏书吧。”熹贵妃瞧着同心一脸淡然,一颗忐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众人一得到诏书的下落,哪里还有耐性耗在灵堂外,苏培盛还未迈出脚步,他们已草草向熹贵妃行了一礼,纷纷离去。
待众人散去,熹贵妃瞅着同心满面的倦容,难得对她关切道,“若是累了,便下去歇着吧。”
“臣妾不累。”同心摇了摇头,对她福了福身子,“臣妾先进去了。”
缓缓迈入堂内,望着满室的白烛,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悲哀。
偌大的灵堂中,仅有弘历一人披着麻衣跪在中央,而其余人早在知晓诏书的那一刻便消失在此地。
生前荣光,死后凄凄,或许这便是做帝王的悲哀吧。
收回思绪,同心徐步行至弘历的身旁缓缓跪下,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只见他唇角留着青色的胡茬,疲惫不堪的双眼愣愣失神。
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一股彻骨的凉意霎时传至她的手心,同心心下一惊,忙吩咐下人取一件披风来。
可弘历却轻轻摇了摇头,愣了许久,才低声哽咽道,“心儿,我是不是特别不孝?连皇阿玛…临终前也未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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