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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的血是温的,唇是温的,但死亡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天人相隔,而是他的尸体终于一路凉到了脸颊,可又要再温一回,然后,再死一次。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
“我本希望你恨我。”
刀声停歇,姜与葱段落入冷水。片刻,摩拉克斯轻声道。
“哈,没有实感的事情,我恨不起来,也就生气那一阵。”达达利亚很快接话。很快,快得像是提前想好了问题的答案,带着心虚的意味。他没再敢看向厨房,也没敢看向摩拉克斯,只盯紧手里的茶包。
沉默。
良久,摩拉克斯终于从厨房走出。他拿起手巾擦手,挂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概还要等待一些时间。阁下饿了,不如我们去楼下,买些小食?”
达达利亚放下茶包。
算好时间,记好沙漏。二人走出房门,拾级而下。此时夏末,山雨欲来,天空中红云密布,天地间满是些压抑与潮湿的闷意。达达利亚抄手走在前面,脚步轻快,摩拉克斯跟在他的身后,稳步前行。
这一路蜿蜒向下的,倚山而建的螺旋回梯,在第一万零一次的轮回里,二人仍旧置身其中,不断前行。荻花洲的风景,霓裳花的馨香,山间的云,云间的雨,雨落河床,灯花飞溅。此间美景都是螺旋回梯的衬布,将他们深深深深地囿于其中。
至美丽至残酷的梦境,至惨烈至悲壮的轮回。这是属于提瓦特的终焉,方舟与世界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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