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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深深拜了下去。
陈夫人和陈莹兄妹三个都笑了起来。
陈世兴哭笑不得的扶他起来,笑骂道:“越发没大没小了,我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你倒打趣我起来了。”
莫磐耸耸肩,无所谓道:“时也命也,我此科能中,也是沾了时运的光呢。正所谓天予不受,必受其乱,陈大人还是看开些,老老实实的未陛下卖命吧。”
陈世兴笑道:“何其难也!罢了,今日不说这个,想必,这位就是苏兄的高徒了。”
莫磐把刘传业介绍给陈家众人,刘传业忙上前与陈家人见礼,称陈世兴为陈先生,称陈夫人为夫人,又与陈家兄妹续了年齿,他比陈莹大了几个月,便以兄自居,比陈家长子陈辉小一两岁,便以弟自居,陈家次子陈旭,年方十岁,是众人里年纪最小的。
相互厮见过后,陈世兴带着男孩子们去书房谈话,莫鱼跟着陈夫人和陈莹去了内院。
甫一坐定,陈夫人就将莫鱼搂在怀里,又怜又叹:“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莫鱼再也忍不住,扑在陈夫人的怀里大哭起来。
自从来京之后,除了在莫磐怀里哭过一回之后,莫鱼再也没哭过,只是按照礼制,在给她安排的院子里自己为父母守制。
可是,苏家夫妇尸骨尚未收敛,葬礼也还没个头绪,连个牌位都没有,纵使有莫磐从中周旋,朝廷对苏庭焕的死到现在都还没个定位,莫鱼才十来岁的年纪,还是个女孩,除了跟着莫磐生活,居然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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