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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重道:“磐弟可是问对人了,此人,正是家父。”
莫磐惊喜道:“竟是这般巧合?两位兄长既是大儒之后,想必兄长手中定有张大家的字帖?不瞒两位兄长,弟早就想临摹张大家的行书,只是张大家的字帖外流的甚少,弟托人寻找许久都未曾多得,实乃此生憾事。今日得遇两位兄长,竟是弟之幸运,不知两位兄长可愿割爱一二,弟必重礼谢之。”说罢,便郑重行了一礼。
张万川忙扶住莫磐,张万重笑道:“哪里需要重礼?宗表弟与我等说起磐弟的时候,为兄便备下了表礼,其中便有家父字帖,磐弟请看?”
莫磐接过字帖打开一看,心下叹息,果然,这张家就是先太子太傅之后。现在的张大儒乃是张太傅的嫡长孙,他的这手行书当年可是名满京城,先太子被废之后,张太傅病死狱中,宣正帝顾念张太傅并无过错,只是罢免了张家三族的所有官职,并勒令永不起复。那次祸事之后,张家全族子孙收拾收拾包袱,回了胶东老家,如今十几年过去,张家小一辈也已经长起来了,可以科考举业,重新进入官场了。
张家既然回了老家,就低调的以耕读为要,什么名声功绩的一概不再理会,就是怕给子孙招祸,绝了家族复兴的根本。也因此,张大儒虽然写的一手名动天下的行书,这十几年来却并不再闻达于世间。莫磐之所以知道的这般清楚,还是因为他跟着惠慈大师,从小就临摹张大儒的行书习字,关于这位大儒的生平便跟着听了一耳朵记了下来罢了。
原来,这位大儒娶的竟是镇国公家的小姐,张家与镇国公家竟是儿女亲家。莫磐还知道,这张家,和荣国公府也是儿女亲家呢,只不过,跟镇国公,张家是娶妇,跟荣国公,张家是嫁女,如今再看,与这两家联姻最终的结果,还真是不可相提并论呢。
莫磐看着手中的字帖,欣喜道:“如今张大家的字帖与之前的相比,竟是不可同日而语,想来这些年又有所感悟?”
张万川笑道:“父亲以前的字帖,我们兄弟却是不曾见过,改日,磐弟可要拿来,让我们兄弟开开眼才是。”
莫磐笑道:“一定,一定。两位兄长整日与名师为伴,于书法上定是造诣非凡,不知两位兄长可愿意教我?”
石光珠在旁听的却是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我说磐儿,你是见了新人忘了旧人不成?你再这样,哥哥可是要伤心了。”
牛继宗一口茶喷了韩奇满脸,韩奇哎呦一声跳起脚来躲避,没成想跟坐他旁边喝茶吃果子的牛继祠撞了个满怀,眼看着两人就要摔倒在地,莫磐连忙拉着他们两个。
韩奇遭此无妄之灾,满口混喊道:“老牛,你这嘴是那戳洞的棍子不成?怎么还带往外喷水的?”
他这话一出,不说满脸不可置信的莫磐,就连张万重和张万川兄弟两个也忍不住喷茶咳了起来,只有牛继祠一脸懵的没听懂韩奇的荤话。牛继宗憋笑道:“对不住啊对不住,还不是老珠那恨嫁的嘴脸太过招人,哈哈哈,一会开席哥哥自罚三杯给你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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