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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磐问的是:“您打算什么时候收拾甄家?”
庆和帝笑的欢畅:“急什么?甄家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反倒是他们,盘踞江南百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关系错综复杂,间杂不清呢,这两年,他们鸡脖子断了半截子,到处乱蹦哒,很是牵扯出了不少来,远的比如福州走私案、泉州受贿贪污案,近的,比如史家,再比如北静王,除了这些大老虎,还很有些为数不少的绿头苍蝇、红头苍蝇,至于底下的蝼蚁,更是不计其数。哼,等他们把存货都倒光了,朕再收拾他们不迟。”
莫磐就明白了,原来,庆和帝这是把甄家当那耙粪的耙子了,只要这耙子还能耙出新东西来,离报废的时间就还远着呢。
莫磐笑道:“陛下能这样想,就算是我等之福了。”
庆和帝叹道:“治大国若烹小鲜,朕是半点不敢含糊,更不敢任性,就怕一个着急,把这锅鲜汤给烹坏了。”
要说他不恨甄家,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既然做了皇帝,就得不能按着他自己的性子来,就得以国朝的利益为重。
现在虽然太上皇名义上是不管事了,但只要他在一日,那些曾经的老臣就能受庇护一日,他就不能独断专行一日。
这天悬二日的日子,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觉着束缚重重,干什么都不能放开了手脚,现在嘛,绝处逢生,慢慢的,他竟也能在这夹缝中,谋算出一条新出路了。
就比如对甄家,何必一下子就让他们死透呢?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磨人的。
这些年,甄家为了能从他手里逃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逼的很了,庆和帝就松松手,以免他们狗急跳墙,跟他鱼死网破。去年的铁网山之祸,未必不是他手攥的太紧的缘故,所以,这次,太上皇一说看在老太妃的面子子上,暂且放过甄家,他就果然放了。
但也不能太松了,太松了,他们就会以为,他这皇帝是纸做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在这样时松时紧的掌握中,庆和帝慢慢的就觉出乐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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