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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王顺勇。”陈芸熙低声道。
“那也无法,我们是商人,命脉便捏在他们这些官身家族手中,女儿啊....我等生在这等乱世,终归身不由己....”陈道早也是无奈道。
他何尝想自己女儿给王顺勇这个副总兵之子做妾,可有何办法?之前和平时日还好说,现如今动乱连连,商路都快断绝了,城内物资越发紧张。而储存了最多物资的陈家,就成了上位者眼中最好的肥羊。
平日里虽然打点了不少关系,但这时候紧张时期,那些光靠钱得来的人脉关系,哪里靠得住。
所以此举虽然委屈女儿,但说不得也只能硬上了。
到时候王顺勇一到,他是副总兵王家的独子,只要用些迷药...生米煮成熟饭...再送上大笔嫁妆金银粮食,芸熙的一个妾室名分是跑不了的了。
陈芸熙无奈,她不清楚父亲的小算盘,但终归是父女连心,她多多少少能看出陈道早的心思。
兄长陈焦荣那边才订了一门亲事,是和城内司狱司司狱之女定下。
司狱乃是知府衙门内管理牢狱官员,在如今的沿山城衙门里算是前十的大人物,能和这样的家族攀上关系,算起来还是他们陈家高攀了。
说起来,陈家看似家大业大,但实际上都是依仗的当年陈道早资助知府大人得到的情分,可现在情分日益消磨,终归快要用完。沿山城又遭逢大事,不再找些靠山,怕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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