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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 (4 / 5)_

        后面的话,章智宇听不太懂了,但妈妈对许进博的描述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直接的画面,他恍然,原来陈康的姐夫那么可怕呀,他突然就不嫉妒陈康了,取而代之是虚伪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康总觉得班里最近有些不对劲,课间做游戏,他会被莫名其妙分到弱的一边,美其名曰帮助弱小,或是被合伙“攻击”,然后很快淘汰出局;上课他如常回答老师的提问,总有那么几个老鼠似的窃笑声响起;以前周末,总有小男生约他爬山钓鱼或去新开的溜冰场,而不知为何,现在他们渐渐地疏远了他……一切的变化,像水底的暗流飘移不定,无处追寻,只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倏而消失。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伤害了,可那东西看不见m0不着,时而有时而无,让他怀疑是一种错觉,在出现的时候又折磨着他的心。但出于强烈的自尊心,他不愿承认这种伤害,于是假装没有察觉。

        但晚上睡觉,他会做噩梦,梦到他变成了一只浑身光溜溜的怪物,在空无一人的旷野,耳边狂风呼啸,送来远方孩童的笑声,嘈杂,天真,诡异,忽远忽近。他是个怪物,没手没脚,无处可逃,只能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被迫接收这些恐怖的声音,他吓得在梦中大喊姐姐,流下眼泪。

        陈柔被他吵醒,按亮台灯,见他脸上亮晶晶的一道泪痕,心疼地搂住他,柔声安慰,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梦都是反的,明天会有好事发生的。

        陈康哭着,不住往陈柔怀中拱,鼻尖的馨香温软让他逐渐镇定。他抬头看了眼陈柔,她最近不仅要照顾许进博,而且还要学习化妆技术,经常看书看到很晚。此刻被他吵醒,她一边轻声抚慰,问他究竟梦到了什么,说出来就不怕了,一边困倦地眨着眼皮,在他背上轻轻摩挲的动作渐渐停止。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在陈柔撑不住睡着后,轻手轻脚地按熄台灯。

        章智宇没有千里眼,看不到他私底下的伤心,天天见他在人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保持着年级第一,受着老师的夸奖,气坏了,终于按捺不住,带着自己的左右护法,直接冲到陈康的课桌前。

        陈康抬头,已隐隐猜到,一切都是章智宇在背后捣鬼。

        左护法道:“陈康,你怎么不让你姐夫来给你开家长会?”

        右护法道:“是不是怕他开着开着就倒地cH0U筋啊?”说完,还夸张地吐舌翻眼,龇牙咧嘴,触电一样地浑身抖动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在模仿谁。

        他的表演太夸张,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

        章智宇道:“陈康,你姐为啥要嫁羊癫疯?是不是因为你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为啥是你姐养你?你爸妈呢?不要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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